2/19/2012

歲月的容顏﹝二﹞

在非尖峰時間的車上,我看見這個婦人。

她身上披著一件淡金色的披肩,身材中等,但我認為她大約比外表的實際年齡要輕一些。她一進入車廂就坐到我斜對面的空位上,頭微微向後仰。有時會睜開眼睛像在想事情,有時則短暫的閉目養神。

我畫她畫得有些出神,以至於似乎有些被她察覺我的動機,眼神交會了數次,我總是技巧性的撇開眼神。但我還是很快的抓住這個帶有氣質婦人的神韻,我再次的認為歲月在老人臉上刻劃的的痕跡真是美麗。

下次我得找機會畫幾個老先生。

2/15/2012

歲月的容顏

這個婦人的側面因為有著眼鏡的關係,線條
顯得特別獨特。趁著她倚著車門側邊透明板
假寐的時候,趕緊記錄下這一瞬間。
有時候,覺得有些老人的臉特別好看。白髮、皺紋、眼神、裝扮,好像這些線條,都靜靜的在歲月中流洩出一種沉穩的美感,讓我不得不多看幾眼。可是我實在是很難開口說:老人家,當我的模特兒好嗎?加上想測試自己的速寫能力,只好趁著短短的時間,在捷運上鎖定目標,趕緊下筆。又必須趁著車廂人少,畢竟除了不想被盯著看之外,也怕對方查覺而感到不自在,或是因此被人警告侵犯了肖像權。

但總之,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持續畫下去,持續記錄下那一瞬即逝,卻又已經被歲月刻印住的容顏。

2/12/2012

Persephone

如果說,春天是種象徵,那麼,我希望她代表著生命。如果說,春天是一種概念,那麼,我希望她代表著和平。

一年伊始,我們總是最先和春天打照面。春天在花裡,春天在鳥語中,春天在潺潺的流水裡,春天也在曼妙的姿態裡。她的容顏,她的顰笑,牽動著從寒冬中復甦的萬物生靈,似乎我們因她而生、因她歡喜。

春天是女神,她是大地女神的賜予。我看見她向這世界走來,引我久久駐足注視,不忍離去。

2/10/2012

外祖母

外祖母撫育我到六歲。


因為家庭關係,我是她真正親自養育的孫子,那年她五十歲。因為是她最疼愛的女兒所生的第一個孩子,母親說那時候的我受盡萬千寵愛,外祖母不准任何人隨意碰我,連難得見我一次的父親亦然。也或許這就是造成我自小和父親較為疏離的緣故。


外祖母是家裡的女皇,母親和姨舅從小就受她指揮控制,外祖母也習慣了這樣的模式。等到她的子女也都逐漸上了年紀,逐漸有了自己的脾氣和意念,也就逐漸不願意被她束縛。外祖母強烈的無法忍受這一點。她的子女們和她開始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,愛恨糾結。


我是親眼見到外祖母由盛年轉向衰老的人,外祖母的軀殼已經老了,就算她多麼想要繼續操控著她的家庭,她卻忘了那個家庭的成員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,她無法一代代的掌控下去。只是她的那股占有慾仍很強大,就算現在已經衰老,她仍無法忘情於那種在家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。我跟母親說,如果外祖母是武曌,她的這些子女應該都被她消滅殆盡了。母親不免愕然。


外祖母近年來病痛不斷,終於在去年下半年病倒了,我當時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去探視,只聽到探視回來後的小弟告訴我外祖母變得又瘦又蒼老。我腦子裡竟然一時間沒有了外祖母面貌的記憶。以前的我要是聽到這種事情,一定哀痛逾恆,於今卻只有一股淡淡的傷感。或許我了解了太多事情,也看到了外祖母的精神是怎樣的強大,因此以前和我最親的外祖母,被我的心靈劃出了一道鴻溝。


外祖母入院後的將近一個禮拜,我才到醫院去看她,見了她的樣子,我心頭一怔!外祖母的形象和以前完全不同了。消瘦的雙頰,滿頭的華髮,空洞的眼神,微弱的呼吸,乾枯的手指。人老了,真的就只剩下殘缺的軀殼嗎?聽母親說,年輕時的外祖母是很華麗的。我的印象中,外祖母是很矍鑠的。我拿著筆和本子,認真的速寫下外祖母在病榻上的容顏,想讓那瞬間的光景深刻的烙印在我的記憶裡。我沒有哭,只是奮力的描摹,一筆一筆的,將她記憶起來。

2/06/2012

我的腳

有時候,我根本不知道它吃了多少苦,每天承受了多少的壓力。曾經,有人讚美過它,它又白又淨又修長;當然,它還是有些小瑕疵,有時會粗糙,也難怪,它長時間不見天日又歷經折磨。

那天,我等人,無意間瞥見穿著鞋子的它,心存著感激和悸動,遂用紙筆將它速寫下來,對它聊表感謝。

2/04/2012

春到了

春天來了嗎?春寒料峭的時節,心,有時還是會徒升淡淡的哀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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